伴随着一声猫叫,原本趴在猫爬架上睡得正香的微微跳了下来,它长得很快,已经不再是先前能够被托在手掌上的小小一只了,全速扑到陆知节身上时,险些把他给撞翻。
陆知节只来得及抬手挡一下,免得没来得及收起指甲的猫爪给他挠个满脸花。
“好,乖,我知道了。”他等微微撒欢够了,这才半扯半扒拉的把它抱起来,免得它在他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肩膀和胸口上踩奶。
要知道上次他想稍微赖会儿床的时候,这个看起来没多少重量的小家伙就是直接从对面衣柜最顶层跳下来,然后踏着踩奶的步伐把他给踩醒的,那感觉让他当场看到了端着汤的老婆婆。
陆知节生怕微微让他本就受伤的心灵雪上加霜,特意想要先把它安置到猫爬架上再说,可它今晚却是特别的有灵性,看出他哭过一样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洗手间都不肯走。
猫是最怕洗澡的,以往他想自己在家给微微洗个澡,非得先用罐头、猫条哄,再佯装只是带它进洗手间逛一逛的骗,日子一长,它聪明的小脑瓜有了进展,再也不肯进有他的洗手间了。
陆知节没想到以往无论怎么都听不懂他指令的微微会有这么通人性的一天,连洗到一半的热水澡都顾不上了,他随便裹上浴巾,抱着它很是痛哭了一阵。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只聪明的小猫咪,平时不理我果然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理我吧?早知道就不给你起名叫微微了,现在怎么办啊,我对她大声抱怨还赌气,但我根本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酒品比自己想象中差得多,人并没有醉得意识全无,但胡话一点没少说,仿佛他这些年来的经历都是梦,而做梦的人则是中学时那个暗恋自己最好的朋友却不敢讲的傻小子。
微微舔了下被水打湿的爪子,猫脸上甚至能看出无奈。
陆知节一鼓作气的把内心的感受全说完才回到浴室里继续洗澡,第二天早上,当他要起床上班时,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发烧了。
陆知节烧得头昏脑胀,靠在床头上点开上班打卡的软件,然后毫不犹豫的提交了病假申请,昨天容绍聿一高兴给大伙儿批了三天带薪假,他决定留着更关键的时候用,宁可费劲去请病假。
助理的慰问电话很快打了过来:“陆总监,您想休假的话,直接提交申请就好,不用再强调是病假的,今天不少同事都休假了。”
反正容总最近几天都不会来公司了,既然总裁都线上办公,那其他人自然也要趁此机会躺平一把。
陆知节在电话里瓮声瓮气的开口:“不,我不休带薪假,就休病假。”
听筒另一边的助理听到他的话音,这才确认他是真得病了,连忙改口:“陆总监,那您好好休息,之前提到过的效果图还用原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