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读中学时,段艾晴就是掐着生活费过日子的,虽然她家那时的条件比安昕家里好得多,可两人的消费水平却是相差无几。
原因无他,主要是她自己过得有规划,以及相比于平日里大手大脚,更热衷于攒钱的快乐,等到年末一鼓作气花比大的带来的快乐可比提前花了带来的快乐大得多。
至于后来买的那一堆奢侈品,则跟后来深受打击,迷上了购物带来的愉悦有关。
好在段氏的危机来的及时,这才让她悬崖勒马,重新找回了从前的自己,她如实告诉陆知节道:“确实有,不过是我自己定的,只要谈下一个大项目,或者货款收到位,才能奖励自己。”
这份自律已经算是十分拿得出手了,至少在她这个圈子里,很难再在类似出身,同等年纪的千金小姐里找到第二个。
陆知节这趟回国,看她比从前更闪闪发光,这时清楚了原因,略显尴尬的表示:“其实我也有用记账的方式给自己制定花销额度,只不过一到月末就会忍不住做假账。”
段艾晴当场笑了:“难怪你会从事建筑设计业,要是你当初出国留学念的是会计专业,我再收到你的消息,怕是就跟金融犯罪有关了,不过不是有句话叫最好的会计都在牢里么?也不错。”
如果不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是决计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她是想避嫌,而不是失去这个好友,见办公室里反正没有别人,索性又放飞了一下。
段艾晴望着一侧落地窗上的倒影,在城市的夜景中感到一阵寂寥。
安昕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等两个孩子生下来,跟她在一块的时间怕是就只有偶尔的闺蜜聚会了,幸好陆知节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了,可他终归也是要走的。
H市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和金融中心,最为人称道的就是繁华夜景,段氏写字楼虽然位于老城区,但胜在地势相对较高,刚好能够俯瞰到夜景最怡人的商业区。
陆知节的粗神经总算搭对了一次,他想着顾云翰提到过的辨别女孩子心情的法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总算确定了段艾晴是在伤怀。
原因似乎还跟他有关,或许她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不在乎自己。
陆知节近乡情怯的说:“我去拿啤酒,应该冰得差不多了,万一结成冰块就不好了。”
段艾晴不疑有他,仍在低着头认真剥虾,两个大的外卖盒已经空得只剩下汤了,她将红汤混合到一处,然后将她和陆知节剥出来的虾尾堆放到了一起。
虾尾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对于加班到现在的人来说,这辛辣气息真是让人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