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陶不想装的时候，真是随便一句话都能往人心上捅刀子。
“算了，”李今呈按灭香烟，伸手挥散最后那一缕烟雾，“确实是件没意思的事。”
无论是他第一次见到安陶，还是安陶第一次见到他，安陶身上都有一种无畏的狠劲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想着自保。
人都有极限，如果安陶一直都要像今天一样紧绷着神经，那迟早会生病，诚然安陶不会抱怨什么，但只是想想以后的相处，都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一张支票被李今呈推到安陶面前：“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拿着钱离开京都，永远别再回来，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离开”两个字，让安陶恍惚了一瞬。
窗外的雨声似乎停了，雾气漫进屋子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安陶只能看到李今呈一错不错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有他的倒影。
可也只那么一瞬，雾气散去，安陶重回现实，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那张支票。
上面的印签章已经盖好，金额单位以亿开始，以分结束。
原来不是好聚也可以好散，真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