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静谧的月光。
今晚的月光看起来格外温柔,似水般轻射到白色的窗帘上。
夜晚的加护病房很安静,除了制氧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只有微晕的灯光,还有阮白对慕少凌深情的凝视。
洁白壁灯灯光,将慕少凌的容颜一览无余。男人英挺的俊颜,似乎染上一层薄凉的风华。
他的唇有些干涸,都起了些微的干皮儿。
阮白拿起一块干净的湿毛巾,将毛巾浸到他的唇瓣上,轻轻擦拭了一下他的唇。
这个男人向来喜欢将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抗,永远的想将暴风雨给他们母子遮挡到背后,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她更加的心疼。
其实,她是他的妻子,是与他一起共患难的妻子,有什么风雨是要一起抗的。
阮白想,等到从昏迷中醒过来,她一定要给他讲道理才行。
晕白色的灯光,笼罩着阮白忙碌的身影。
此时此刻的她,是哀伤的,但同时她又是坚定无疑的。
时间就像是流沙,一点一滴的在手指缝间溜走,看到依然昏厥不醒的男人,阮白疼的整颗心脏都碎了。
她拉过他未曾扎针的手,轻轻抚摸。
他的手掌硕大而宽厚,但偏偏手指甲修剪的一丝不苟,干净的几近透明。
这个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即便处于再怎样恶劣的环境中,他也必须得保证自己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