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绯红的嘴角轻扯，弧度温软，漂亮精致的眸子轻微颤了颤，眸光都几乎在晃，里面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顾砚歌刚刚的那句话，低到几乎听不见，但南辞还是听到了。
他沉默了。
良久，南辞抬起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语气带着抹不可置信，“你喜欢她？”
顾砚歌没有否认，只是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南辞的眼眸睁大了几分，他的手不自觉地撑了下沙发，白皙纤长的五指捏着扶手，几乎能看到指尖的泛白。
是了。
正是因为喜欢，顾砚歌才会再一次出现在了姐姐的身边。
“你们在一起了？”
想到上次南妤说她自己住在了顾砚歌的家里，南辞一下皱起了精致的眉，语气不善道。
听到这话，少年抬起了漂亮精致的眼眸，深深地看了南辞一眼，自嘲道：“我倒是想。”
顾砚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想法的意思，少年苍白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近乎阴郁的偏执。
他几乎快疯了。
这次的误会，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平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近乎全线崩溃。
要是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顾砚歌就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燃烧了神经，脑海中暴虐的怒气翻涌着，他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