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薛昭语气里带着不屑,他跟陆澜打小一块混大的,陆澜是哪块料他比谁都清楚。

    忠伯笑眯眯的往桌上递过去一只檀木盒子,轻轻打开,六万两银票摆在薛昭眼前。

    六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即便皇亲贵胄也会眼睛发烫。

    薛昭的酒醒了大半,似乎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

    “怎么个意思?”

    忠伯身为镇国公府大管家,处事还是有一套的,忙说道:

    “世子爷,昨儿个我家主子盘查府上账目的时候,查到一只大老鼠,是城西广坤牙行的裴流波,他是我们府上姨娘的胞弟。这些年没少贪墨府上的银子,已经被我家主子毒打一顿,并且把广坤牙行一把火给点了。改日还得将裴流波父子二人交给顺天府彻查。”

    忠伯先摆清楚利害关系,告诉薛昭,裴流波被打,广坤牙行被烧,后续还有顺天府介入调查。

    你那个上柱国府是不当手段得来的。

    薛昭眼底透着亮光,却镇定的轻刮茶盖:“你们府上的破事儿,到我跟前说道什么?”

    “世子爷半年前入手了一套小宅院,可还记得?那套小宅院正是我们府上的产业。”

    “你说的是上柱国府吧?那套宅院本世子花了八万两银子,有书契房契地契,有中人作保,有藩司衙门立据。”

    他侧目扫向忠伯。

    “没错,确实是广坤牙行经手的,可他怎么得来的上柱国府,跟我有何相干?他偷来抢来的,也碍不着我光明正大买下来。”

    说到这里,薛昭的语气已经带点不悦。

    可忠伯奉命而来,事情必须办成,他笑呵呵的不得罪人,托掌指着桌上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