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才不信巫师会与布鲁姆诺特的夜莺失去联系。事实上,所有神秘支点都互相用夜莺渗透,以刺探机密。“那个黑巫师是怎么回事?他从圣卡洛斯来到了伊士曼?”
“总部的巫术基盘没有『弄臣』的记录,而且从魔文的关联性来看,我很怀疑这种巫术是不是真的存在。圣卡洛斯肯定有黑巫师,但要说他的水平能超过学派的魔咒大师,还不如相信是某个学派巫师未公开的研究结果不小心泄露了出去。”
“研究黑巫术的学派巫师?”
“我们不修黑巫术,但也不会否定它的价值。真理包容一切。等巫师们将黑巫术重新组合成安全的神秘,你们会感谢学派的钻研精神。我的导师就是一位魔咒大师。”
魔咒大师与神秘度无关,但绝大多数能在魔咒学上有所建树的巫师基本都是跨越亡续之径的法则巫师。罗奈德希望自己见过夏妮亚的导师,“他是‘蒸汽工人’,还是‘纹身师’?”
“都不是。我的导师是帕琪尼斯,一个只有高环的学派巫师。尊贵的雄狮阁下多半没听说过她。”
“我很高兴得知一位魔咒大师的名字,或许空余时我可以与她谈心呢。”
夏妮亚的眼睛里明白地写着“你没有心”这几个词。她好像一个在感情方面受过伤害的怨妇,没准是我干的?罗奈德竭力回忆,但他见过的漂亮脸蛋实在太多,而且它们与那堆名字完全对不上号。也许她叫阿德拉,就是这样。
“好吧,我们说正经的。”他只好转移话题,“血族偷袭了守誓者联盟,又立刻在流水之庭搅风搅雨,他们将战线拉长到半个金雀河有什么意义?”
“你怀疑我们与那些吸血鬼合谋?”
“海伦希望我们能达成共识,那就是血族和黑巫师正联手对抗进入伊士曼的神秘支点。”雄狮说,“我是为此而来的。”
“德拉布莱和联盟的矛盾只有他们清楚。”夏妮亚表示,“学派也没发现什么。”
“你说他们和和睦睦,然后突然有一天厌倦彼此,就分手了?”
法则巫师捏了捏丝巾角。“血族拒绝制造血裔这个理由听上去就很假,但吸血鬼与联盟的矛盾可不止这一条。联盟自成立以来,各种族的内部问题就没少过,我们无法判断战争最关键的导火索。”
“那黑巫师呢?”
“他们完全不成体系。照实说,黑巫术只是巫术的分支,学派不认可巫师们将其作为主修方向钻研。探寻真理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我们把黑巫术列为禁忌,是因为它与学派追求的理念背道而驰,而不是说它的威胁有多大。”她咳嗽一声,“说到危险性,难道他们还能超过恶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