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转瞬从新郎官身上移开,开始打趣起了今日的傧相小郎君。
“是啊,薛小郎,你也赶紧的,娶一个娘子才是正经。”
“薛太医容色绝代,好一个俊秀儿郎,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郎才能配得上呢!”
谢琅也直乐,拍了拍薛空青的肩膀:“听到了没,薛小郎啊,机会我可是给你了,那么多女郎,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喊他薛小郎的,都是在座的长辈,也是长辈表示亲近的一种喊法,像是卫国公夫人,她喊谢琅‘三郎’,到了薛空青这里,便喊他‘薛小郎’。
薛空青游历天下,又医术高明,人人都称他‘薛大夫’‘薛神医’,被人起哄的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还不少,但如今面对这一声声‘薛小郎’的打趣声,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他转头看向谢琅,示意他说句话。
谢琅耸耸肩,竟然劝慰他道:“习惯了就好。”
薛空青:“......”
薛空青再一次感慨,此人不堪为友,应是割袍断义。
“我去唱催妆诗了。”薛空青拍了拍袖子,转头就要走。
“有劳有劳。”谢琅又笑,“空青兄,改日再请你多喝几杯酒。”
薛空青与年夫人、官媒娘子再次往内院走去,程让走到谢琅身边,好奇地问他:“姐夫,为何是改日,不应该是今日请他多饮几杯喜酒吗?”
谢琅忍笑拍了拍程让的肩膀:“程小四,你这就不懂了吧,今日啊,他要替我挡酒啊。”
“挡酒?”程让茫然了片刻,想到程谦成亲之事那一群挡酒的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姐夫,你好狠啊!”
想当初若不是他还是个少年,指不定也成了挡酒之人,看着那群人喝那么多,他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