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等蒋峤西回家,他们父子两个坐下,面对面,吃个饭,也说几句话。
结果他左等右等,七点半了,人还是没回来。
还是给梁虹飞打了电话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蒋峤西居然还要去竞赛班上课,去集训。
“十一月就冬令营了,就全国决赛了,还有时间庆祝?”梁虹飞反过来质问他。
夜里九点多钟,蒋峤西从竞赛班放学回来了。他背着他那个方形书包,一声不吭回家,低头换了鞋,就往他自己的卧室里走。蒋政坐在客厅沙发上夹着烟,看他。
很快,梁虹飞也进了家门。她拿着车钥匙,一来就看到桌上满是冷掉了的菜肴。
夫妻两个彼此都黑着张脸。
蒋政豁达道:“今天好日子,我不跟你吵。”
梁虹飞说:“要不是为了峤西,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过下去?”
小时候的蒋峤西,还会站在一旁木木然地看他们吵架。但现在蒋峤西长大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争端,不在意这个“家”里的一切,就连进了省队,蒋峤西也没什么多的话可对他们说。
梁虹飞从外面敲门:“峤西?”
蒋峤西坐在书房里,书包摊开在桌面上。他就这么闲坐着。
门还是打开了。
梁虹飞从身后问:“峤西啊,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点夜宵吃?”
蒋峤西听着她异常温柔的腔调,摇头。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摸打火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