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一开始不舒服,陆闻檀就注意到了,但是每次问她,她都说没事,然后靠着窗户,脸朝外。

    这一次陆闻檀没再问她。

    在她的脑袋无力的几乎搭到玻璃上的时候,他的手心垫在了她的额头处。

    握了她的手,一片冰凉,还带着虚汗。

    那会儿顾言是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把手抽回来都做不到,感觉冷汗直冒,指尖甚至有点想抽筋的麻。

    她自认身体素质其实很好,除了冷不丁一个感冒会很严重之外,没什么基础病。

    但是怀孕一次,身体似乎消耗了不少,虽然都两三年了,一累就还是会觉得虚软。

    陆闻檀的掌心反过来,将她的脑袋挪到了自己肩上,环住她的肩尽量不让她晃来晃去,不会那么难受。

    另一手放在了她的胃部,手腕微微用力向下压。

    就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不知道多久,顾言那种冷麻、想吐的感觉逐渐降了下去。

    身体不再那么难受的时候,嘴里又突然被喂了一颗糖。

    “含着。”陆闻檀的声音。

    她那会儿虽然不那么难受了,但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怕又难受,所以就是下意识的照做。

    到市里,顾言下了车坐着休息好久才缓得差不多,手脚已经回暖。

    手机里好几个周忘亭的信息和未接。

    她和陆闻檀要返回京城,但周忘亭在这边的出差才刚开始,行程就这么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