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住在一起还没表白？！黎雪雪心里又是一排问号，她从来没见过学姐蔫了吧唧的样子，想必一定因为这件事很困扰吧，“没事，我不也还没和陆长归表白嘛，不过我最近好像没那么喜欢他了。”
队友还没拉进我方阵营就要临阵倒戈吗？难道我注定要孤军奋战？
林清婉心里一紧，决定先问清楚学生的事，“因为什么？”
“也没什么大的原因，就是觉得他好像没那么闪闪发光，上次月考我数学成绩第一次超过他，最后一道压轴题我用的方法也比他简单很多。”黎雪雪歪着脑袋说，想起她第一次对陆长归动心就是在请教他数学题的时候。
那是下午两点，光线不似正午毒辣，也不似黄昏暗淡，恰到好处的柔和日光洒在陆长归的侧脸上，衬出十七岁独有的青春朝气。
微微凸出的喉结、温柔低沉的少年音、额前打完篮球留下的细汗、带着皂角香的纯色校服和头顶上哐哐运作的吊扇都比试卷上的数学题更吸引黎雪雪的注意，导致陆长归足足讲了三遍才让她彻底明白。
头顶的吊扇送走了一届届学生，它见多了这样青涩的场面，但对于黎雪雪来说，这是她人生第一次。
至于那道不记得是三角函数还是立体几何的压轴题，黎雪雪也不确定她有没有明白，只确定她明白了一件重大的事：自己喜欢陆长归。
少女的喜欢来得热烈，去得突然，半年的平淡很快消磨了黎雪雪莫名其妙的好感，直到她最终在最崇拜陆长归的方面亲手打败了他。
“我应该找个更厉害的。”黎雪雪坚定地点点头，接受了自己喜欢的不过是臆想出来的幻影，“而且他和许南凰玩，许南凰欺负林老师，我不要和和许南凰玩的人玩。”
说完这段拗口的绕口令，黎雪雪就笑嘻嘻地蹭上林清婉的肩膀，“不说我啦，说说你的事儿。”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追他？”
黎雪雪把没把自己当外人，自己也没必要弯弯绕绕、遮遮掩掩，林清婉开门见山，期待地看着黎雪雪，学霸的脑子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也比较好用呢。
“依我看，第一步是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从学生到老师的转变，黎雪雪做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