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和荆川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离她第一节课开始还只有一个小时,就算是她有心好好感激荆川也没时间。
倒是林母热情得过分,不久前在派出所里的惊慌失措一扫而空,拉着荆川不放手,“小伙子,你就是替清婉垫付那五千的好心人吧。”
……这还是荆川二十三年生涯里头一次被人称为好心人,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他不动声色地甩开林母的手,挑挑眉打量着灰头土脸的林岐山,“要还我?”
打狗的肉包子居然还有回来的那天。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暂时还不上,清婉她是个好姑娘,你和她在一块儿……”
“别,”荆川毫不留情地打断,好家伙,这是母女一条心要把自己骗回家的架势,“我和她没关系。”
我荆川是谁啊,当代柳下惠,就算有关系那也只能是纯洁的革命关系。
“平时多关心点你这女儿,有点做父母的样子,下次再惹出麻烦来,恕不奉陪。”
荆川一字一句说完就转着钥匙扬长而去,林母和林岐山这堆烂摊子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烦,这句狠话就当是给林清婉最后的礼物。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梁沁欢担忧地拍了拍好友的肩,她望穿秋水地等到上课铃打响才盼到林清婉的出现,“昨晚和你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林清婉打着哈欠安抚,“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的。”
她要敢不理梁沁欢,能被她活活闹死。
“那你昨晚在忙什么?”
“我能忙什么啊,说来话长。”林清婉再也不想回忆在派出所的荒唐一夜,“我换号码啦,存一下。”
梁沁欢更摸不着头脑,林清婉的家境可不允许她随随便便换新手机,“这波是……躲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