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诚不欺我,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小兔子的牙可还挺刺人。
“我怎么敢威胁你,我只是在求你,求你能帮帮我,我一定记得你的恩情。”林清婉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说,从小跟着父母受尽了白眼,早就不把面子当回事了,求人不如求己,但现在也只能求他了。
“记得我的恩情?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荆川压低声音在林清婉耳边说道,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和自己谈条件。“送我你的画?”
林清婉忍不住瞟了眼荆川受伤的腹部。
伤好了说话就是硬气,不久前是谁可怜兮兮地让自己帮他。其实说是可怜兮兮不如说是威胁,不过这也无所谓,现在拳头硬的是荆川,不是自己。
“我可以给你包扎伤口。”林清婉愣了愣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报答还是诅咒?荆川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这丫头就这么希望自己受伤。“然后我得付五千的医药费?”
“我说过会还你的。”林清婉有些着急,父亲还在缪斯里被人扣着,多拖一分钟就多危险一分钟,她不能再这样和荆川耗着。
“还?”荆川叹了口气,三教九流的人一向手黑,对付还不上钱的债主有成千上万种折磨的方法。
尤其是对付像她这样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学生。
“算了,遇见你算我倒霉。你是哪个高中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荆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小兔子可不是个乖乖兔,得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
“林清婉,清婉扬兮的清婉,市三中高二八班,家在……”她有些犹豫,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个家自己也不想再待多久。“七里路兆丰家园十栋八单元502。”
“这么长谁记得住。”荆川一把拿过林清婉的手机,“密码。”
就算是帮自己个大忙,也不至于要让自己全无隐私吧?“0824。”林清婉这样老实倒让荆川有些意外。
“好了,带你爸赶紧走。”荆川存下林清婉的号码,头也不抬地说。
“川哥,你你就放那男的走了?”赵琛看着林岐山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难以置信地问,从荆川手下“逃生”,够他吹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