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外出追踪的暗卫回来,呈报了一个消息:王业带领的两人,进了花月轩当中,再也没出来。
一切迹象都表明,边奕所言非虚。这让赵诗雨心头更是沉重,一想到名称儒雅、闲情雅致的花月轩,背地里是个吃人的恶鬼,赵诗雨就感到不寒而栗。
至此,赵诗雨一改平日里的轻松作态,顺势将暗中的八名暗卫全都撒了出去,准备到处查探,看能不能找出决定性的证据,好一举击垮司寇府。
与此同时,城北,赵氏宗祠之内。
古旧的烛台,灯油烧得“滋滋”作响,昏黄的灯光照耀着屋内。
赵先端坐在位,看着台下恭敬跪着的赵王丹和赵岳,老脸冷硬,沉声喝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两个过来吗?”
台下两人垂首不语,心里跟明镜一样通透。
“哼!”见两人不语,赵先冷哼一声,接着喝斥道:“你们在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怎么到了这里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难不成怕了?知道自己干的好事了?!”
“……”台下两人继续无言。
“你们两个去城中转转,看看!看看外面都成什么样了!!每天都民声鼎沸,议论不绝。这才几日,外面的叫骂之声都快把我这老头子给掀翻了,你们两个心里就舒坦吗??”说到最后,老人吹胡子瞪眼,手中紧捏着漆碗,看样子随时都会砸过去。
这时,赵王发话了:“叔祖,这都是赵岳。要不是他纵容手下大肆宣扬,任由那些人在酒楼之中大谈特谈,这风声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高!”却是想得将一切罪过都推到赵岳身上。
此言一出,赵岳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下,低垂的眼中划过一抹冷笑,静候看戏。
果不其然,赵王话音刚落,一个漆碗就以迅雷不及之势砸在了其脑袋之上,赵先的怒骂声也随之而至:“你就有理了?!”
“你去听听外面人怎么说你,啊?我听了老脸都臊得慌!你还有脸在这儿掰说??”似是气急了,赵先说着还伸出手扇了扇自己的脸,老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要把赵王丹给淹死。
见此,赵王丹嘴角抽了抽,抽眼瞪了身旁的赵岳一眼,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不再辩言,任由台上那位肆意输出。
骂了好一会儿,似是觉得有些口干,赵先舔了舔嘴唇,冷哼一声,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