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现在想跟你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荡？”江意维无意中说出的这句话，连他自己在这之前都没想过。
“那我很高兴，这代表你愿意接受我们的关系，也证明你爱我。”
龚诺海的回答有些出乎江意维的意外，“你说过我很完美，可以我们相处才刚刚有了进一步的进展，都没互相深入了解过，假如你哪天发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也可以？”
“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不就代表着我们正在了解么？所以我说我很高兴，因为之前你跟我在一起，我总觉得你不自在。可是你没说，我也不好问。从某个方面来讲，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没有人一开始就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我既然选择了你，是开始，而之后的交流才是确认彼此。”
“我想我现在可能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你是个面对生活仍想着逆流向上的人，在一个城市，什么人都不靠，只有自己仍可活得像样，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在你这个年纪，更是难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浑小子。”
江意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还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没有那么惨吧。”
龚诺海笑了一下，“有，我可能是被你身上的烟火气吸引的。”
龚诺海犹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在打翻那盒外卖之后，在没人大堂里，为自己加油鼓舞的江意维所说的那句“算了，明天继续努力。”
龚诺海伸手摸着江意维的脸，“可能是我之前太珍惜这段情，赞美的话，措辞给你造成压力，害你胡思乱想。其实缺点肯定是有的，但是不妨碍什么，你在我面前可以放轻松些，不用那么局促。江意维就是江意维，做你自己就行了。”
江意维哭笑不得，“听到你这伟大的恋爱宣言，相比起来，我爱上你那点理由，简直肤浅得可以。”
“那我也骄傲啊，起码我的外貌可以吸引你，也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江意维听到开怀地笑了起来，连带眼角也笑出了泪花。
“小维，我喜欢你笑。”龚诺海这么说，江意维止住了笑，吸了下鼻子，定神地看着他。
龚诺海将他眼角氤氲的泪珠抹去，“可我很少看你笑，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往后笑得更少的话，那肯定是因为我不够努力为你带来更多的欢乐。”
江意维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跟你在一起很舒服。”然后皱了皱鼻子说：“你的前男友太没眼光，这么好的人都不选。”
龚诺海在他脖子上一刮，“那也是经一事，长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