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颜素问福了福,接着转身,走到了贺知春跟前:“这碗参汤可是你端来的?”

    “是我端来的。”

    “可是你亲自熬的?”

    “是我亲自熬的。”

    “那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用什么熬的。”

    “废话,当然是极品的人参。”

    “只有人参?”

    贺知春抬头看着颜素问,眼神恍惚,却咬着牙道:“不止人参,还放了鸽子,因太后娘娘今日不喜吃肉,故而这参汤端上来时已经将里头的鸽子肉给挑了出去。”

    “这参汤里的确放了鸽子肉,但却不是为了增加参汤的营养,而是为了遮掩另外一味药材的味道。除了人参,你还在里头放了附子。这附子是药,但是药三分毒,而太后娘娘身上出现的发冷,口舌微麻都是因这附子所致。你是太后娘娘的心腹,亦是太后娘娘的身边人,这往参汤里放附子,应该不是你的独家秘方吧?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冤枉我,你冤枉我。”贺知春红着眼睛喊:“太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自小就跟在太后娘娘身旁,怎么可能生出害娘娘的心思。颜素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太后娘娘是让你进宫为她诊病的,不是让你趁机除掉娘娘身边人的。”

    “你错了,太后娘娘让我进宫,就是为了帮她除掉你的。”颜素问蹲了下来:“贺知春,亏你还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你当真以为这宫里的御医都是棒槌吗?太后娘娘中了附子的毒,那些御医们如何诊断不出来。娘娘不愿意声张,就是想要看看,那个吃里扒外的在害她。”

    “太后娘娘我——”

    “彩云。”太后娘娘轻轻唤了一声,一名宫娥低头走了出来。

    “说!”

    “回太后娘娘,自贺知春离开娘娘寝宫,奴婢便一直跟着。娘娘跟前的这碗参汤的确是她亲自熬的,所用人参,鸽子也未曾经由她人之手。熬汤时,贺知春还特意将小厨房内的所有宫人支开。待参汤快要熬成之际,加入了附子。贺知春不知奴婢在监看她,故而没有将用过的附子收起,奴婢之前已经送到了娘娘跟前,也请宫里的御医验看过了。”

    贺知春听彩云那么一说,整个人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