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沈九的水平来看,死者生前是没有患过重大疾病的,可以排除是突然患病而亡。死者的胃……死者胃里没有任何东西!”
“没有任何东西?”
“是,死者胃里没有任何东西,干干净净的,就像是很多天都没有吃东西似的。这具尸体与别的尸体不同。若是那些正常的尸体,胃里的食物,会随着尸体的腐败而产生腐败,时隔这么久,肯定会腐败殆尽。可这具是干尸,不管是外部的身体特征,还是内部的身体构造,保存的都较为完整,这胃里如此干净,有些说不过去。”
“的确说不过去,他若是一个乞丐,没吃没喝把自己饿死了,还算正常。可从他的穿戴来看,绝不是那种吃不起,喝不起的人,活活被饿死,的确有些不能理解。”
“难不成,是凶手故意不让他吃喝,然后好将他制作成我们眼下看到的这具干尸?”
“活活被饿死,还被制成干尸放在一个鬼宅的窟窿里,这凶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不光是被制成了干尸,还被人在尸体表面又包裹了一层新鲜的人皮。”沈九沉思着:“这凶手,莫不是知道这具尸体要被人发现,故意这样做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又在提醒发现这具干尸的人一些什么东西呢?”
颜素问想到了那封跟自己大伯父有关的信,却没当着沈九的面说出来。她盯着那具干尸,又看了一阵子,说道:“让人先把这具干尸带回将军府吧。若真是凶手故意将咱们引到这边来的,那马六那边一定会有发现,而且是不小的发现。”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马六回来了,就如同颜素问对沈九说的那样,他的确有了不小的发现。马六不止很顺利的确认了干尸的身份,甚至还带回来了一个跟颜素问的大伯父颜白术有关的消息。
“这位是夫人,这位是沈先生。”马六给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名妇人介绍着。
“民妇采莲见过夫人,见过沈先生。”妇人跪在地上,且将头垂得很低。
“夫人,这就是那具干尸的家人,是他的结发妻子。”
“结发妻子?”颜素问起身,走到那名妇人跟前:“你是如何肯定马将军口中所说的干尸就是你家夫君的?”
“回夫人的话,民妇不敢欺瞒,这干尸的事情,是有人告诉民妇的。若非如此,民妇焉能知道自己的夫君早已遇害,且就在距离民妇家不远的那个鬼宅里。”妇人掩面而哭:“细算起来,应该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民妇正与夫君在家中干活,突然来了一个衣着很是金贵的人物。他先是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将民妇的夫君打量了一遍,然后问他,可愿意改善家人的生活,可愿意让咱们一家老老小小都过上好日子。
突然来了这么一些人,说了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民妇和夫君自然是不想搭理的。可那些人,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夫君想了半天,只问他们,想要他做什么。他们没说话,只是拿出了一些衣裳来让民妇的夫君当面换上。说也奇怪,我这夫君穿戴整齐之后,竟与那个领头的,一看就特别金贵的大人物有些相似。”
“你可还记得那个领头的看起来特别金贵的人物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