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当爹的可真随意。”虽说自个儿也对孩子没什么要求,可听见孩子父亲这么说,莫名的有些不太开心。总觉得,他好像不是特别重视这个孩子似的。

    人都说,母爱是天生的。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事情,只不过孩子是在自个儿的肚子里长大的,朝夕相伴十个月,且这十个月里伴随着各种的难受不适,再加上分娩时的疼痛,自然而然就珍重起这个孩子来了。当爹的呢?好像没做什么,就已经开始享受为人父的权利了。

    “你这谋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等到孩子被抱出去,颜素问稍微动了动身子,开始问起正经事来。

    “没什么,就是被北辽的那两位皇子给坑了下。”

    “坑了下?这都坑到天牢去了,你还在这里轻飘飘的给我说只坑了下。到底坑哪儿了?我有没有能力填平啊?”

    “还记得北辽还回来的那座城池吗?”

    “虢州城。”

    “对,北辽的确将虢州城还给我们了,可等我们的人去接手的时候才发现——”

    “是个陷阱?”

    顾长风摇头。

    “是座空城?”

    顾长风又摇头。

    “既不是陷阱,又不是空城,那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整座虢州城都从地面上消失了?”

    “没有消失,却比消失还要棘手些。北辽还给我们的是一座瘟疫之城。这场瘟疫是在我们的人去接手之前才爆发的,一夜之间,城中百姓死的死,病的病,就连我们派去接手城池的官员及其家眷都未能幸免。礼部程前殿前告状,说是我与北辽皇子合谋,致我大魏官兵于死地。”

    “搞笑呢?这城池的确是夫君你谈下来的,可这将消息送回来的是程前程大人。派什么人去接手,接手的人什么时间到,都是皇上安排的,关夫君你什么事儿?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有这瘟疫,就算是人为的,与夫君又有什么好处?我就没见过这杀了人还往自己脸上抹血,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是凶手的。”

    “皇上也清楚这个,所以……他并未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