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这么说，安东尼。”盖文摆摆肉乎乎的手，然而嘴角已露出得意的笑容，“二阶我就满足了。”
“你们说，夜雪会不会真是零阶？”有人不怀好意地问道。
孩子们爆发出一阵嘲笑。
夜雪正坐在石凳上看书。
盖文嚣张地走到夜雪面前：“零阶，就是没有魔法的废物。我看你也确实是个废物，无论我们再怎么打你，你都不还手。”
几个孩子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夜雪抬起头，平静地盯着他。
盖文挥了挥拳头：“你干嘛？还想挨打吗？”
夜雪抿了抿唇，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样子，低下头继续看书。
盖文对夜雪的态度很生气，忍不住抓住她的衣领：“我在问你话呢，傻子。”
夜雪的双眸终于正眼看他了，盖文被这目光看得直发毛。
夜雪眼神依然很淡：“零阶？和二阶、三节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孤儿院的孩子从来都只是低等级的魔法师。即便你再怎么嚣张，也终不过只能在这里当跳梁小丑。你本身就处在低贱的地位，却还自以为荣地欺负别人，简直可怜。”
盖文被这一句话说得愣了，随后紧紧握住拳头作势要打她：“你再说？”
“就算你是三阶，你走得出这家孤儿院吗？在整个海蓝，三阶魔法师多得一抓一大把，只能从事最卑贱的职位，你却还以此为傲。在我看来，你可悲又可怜。”
夜雪一字一句。
盖文的手指在颤抖，半晌，他咬着牙道：“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孤儿院的孩子，孤儿平民向来都只能测出低等级。难道你还能测出九阶、十阶？别傻了，我们的人生永远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