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到后,又给耶律南风煎了碗药。
待太医走后,盛夏拿起那药碗靠近耶律南风,她一勺一勺的给耶律南风喂,却发现耶律南风怎么也吞不进去,药全都吐出来洒到床上了。
“真是麻烦,呵呵。”
盛夏啪一下不耐烦地放下药碗,越发觉得耶律南风是个祸端,她真想现在就把这睡着的人给杀了。
“顾璟,你说我要是把这人杀了,我们能逃回西楚吗?”
盛夏掏出那把顾璟送的小刀在手里把玩着,时不时瞟一眼那昏迷不醒的耶律南风。
“这东宫遍布侍卫,想逃实属难。”
顾璟实话实说,他武功算不得强只能算个中上,可就连那传闻中的病弱太子耶律南风都是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何况那些保护耶律南风的侍卫呢。
“那算了,你先出去,这人若死了外界肯定觉得和我脱不了干系,就让这耶律南风多活几天吧。”
盛夏放下那刀好生收起来,就当从来都没有掏出那把刀一样,朝顾璟挥了挥手,那顾璟跟了她那么多年立刻会意退下了。
如今再无旁人,她又拿起那药碗尝了一口,这药苦涩无比,但若是不给耶律南风喂,这人看样子就必死无疑了。
盛夏俯下身靠近,用手捧起那昏迷不醒的人那苍白的脸,靠近那无血色的唇附身一吻,耶律南风的唇很凉软软的。
一口接着一口喂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反而倒是能喂进去了,也不知道尝试了几回总算把那药喂完了。
“呵呵,等哥哥复兴西楚之日便是你的死期,也是你们盛国灭国之日。”
盛夏有些嫌弃的用手拼命擦着嘴唇,想要快些消散那香唇处残留着香味,明明床榻上昏迷的人的睡颜好看又纯真,好像这人只有在睡熟的时候才会没那么讨厌。
盛夏打量着那干净无辜的睡颜忍不住多看几眼,她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却发现那人就算是睡熟时眉头也会皱着,好像总有些无法消散的愁挂在他眉目,不过想来也对毕竟是太子嘛,若是个心思单纯的或许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