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啊?”司机倒也爽快,一脚油门下去。老司机,道路熟悉,开车有如丝滑,穿街过巷,没多久就把娄竞送到了目的地。

    娄竞报给他工号。

    司机热情警了个礼:“警民合作,为人民服务。”

    娄竞边跑边回了个礼,老旧的小区因为命案通灯火通明,事态恶劣,局里大队长也赶到了现场,看到娄竞去而复返,奇道:“你不是陪那孩子去医院?你不在勤期间出现在第一案发现场,笔录做清楚了没有?回来干嘛?”

    娄竞也急了:“狗。”

    大队长一愣,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说:“那个死者身上的致命伤是动物撕咬出来的,但,现场没有动物的踪迹,刚才我们询问了邻居,问死者家里有没有养狗?说前几年养过一条狗,那狗有点凶,亲他们家的孩子,不亲父母。死者有长期家暴行为,老婆儿子都打,那狗护着家中小主人,咬过死者,被死者套了脖子勒死了,完了还将狗剥了皮炖煮了。”

    娄竞抹了一把脸。

    “死者对门还说,那孩子知道自己的狗被死者打死煮了后,嚎啕大哭,跟死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被死者狠狠地打一顿,又饿了他三天,然后喂那孩子吃狗肉……”

    娄竞怔忡抬头。

    大队长叹气:“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啊。”

    “我来之前,肯定有过激烈的搏斗,动静小不了。对门和上下楼都没被惊动?”

    “唉……”大队长又是一声叹息,“答说:多年邻居,习惯他们家时不时的大打出手。死者大部分时候都是家暴妻子,以前有邻居看不过眼,报了警,但受害者不配合,咬死丈夫没有殴打自己,还上门咒骂报警的邻居,后来就没人管了。这两年,孩子渐渐大了了,试着维护母亲,但,当妈的非但不感激儿子,反倒跟死者一块拿孩子出气。”

    娄竞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从业多年,什么残忍的事都看过,却没法对这种事麻木,每见心中都有愤慨激荡。

    大队长摇头:“有些人你不知该怜,还是该恨。”总是孩子最为可怜,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还差几天满十八周岁呢。”

    “你怀疑沈思年动的手?”娄竞听出他的未尽之言。

    大队长略一迟疑:“死者的伤口虽然古怪,但现场的痕迹不足以支撑这个论据。”再加上死者的妻子一直嚷着是子杀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