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忙了,你注意休息,吃完饭放在那就行了,会有人来收拾的。”说完,他冲我清浅的笑了笑,掩上门出去了。

    陈越安给我叫的餐依旧很清淡,甚至几乎见不着几粒油腥。我手里捏着筷子往嘴里塞饭,忽的在口中尝到莫名咸涩发苦的味道——我抬手一摸,才发觉竟是自己流了泪。

    我没管,口中的咸苦便逐渐麻木。一直到我将盘里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不停流出泪的眼眶才逐渐有干涸的迹象。

    我再一次躺下,用被褥将泪吸了个一干二净,水渍晕开在白色的布料上看不分明,我自然也没有将苦楚示人的癖好......我向来如此,正合我意。

    躺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嗡鸣不止的声音唤回了些许我的神志,我拿起来一看,是秦宋给我发的消息。

    “林抑,陈越安还真去见梁新慈了啊?”

    配图是二人并排一同在机场的照片。

    那张照片拍的很妙,阳光正正巧巧打在梁新慈的侧面,照得他发丝发亮,半边脸莹白如雪,俊逸极了。而陈越安也不遑多让,我就这么看着,竟梦回他们高中时期,两个人并排行走的模样,登对的叫外人眼红。

    “见就见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打字回道。

    “?”

    “?????”

    一连串的问号刷了我的屏,随后很快弹出秦宋的视频通话。我叹了一口气,半晌还是接了起来。

    “林抑,出来喝酒!哥们请你。”

    我想起来,除了舅舅,我好像还没告诉任何人我得病的事。而秦宋昨天把我交给陈越安,大概率也不知道我是因为胃病进的医院。

    但是那又怎样?

    反正左右也是活那么些年岁,死就死吧。我真的很需要酒精,此刻,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