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丝丝温文尔雅的气息,谁说只有男子能够温文尔雅?女子亦不如是?
太叔思尉的心里有什么微微悄然落定,像是一颗小巧的种子,不知不觉的绽放。
正在写着一个恋字,没了墨,庆春轻唤:“竹枝,可又偷懒了?墨汁儿都被你吃了罢?”竹枝以往总是看着她写字,看着看着,就忘了磨墨了。
庆春此刻,只当也是如此,话音刚落,转过头来,却见得太叔思尉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晶晶亮亮的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她起初还未反应过来,还只当是自己想着殿下,想的入了迷,看花了眼,不打确定的唤了一声:“殿……下?”
太叔思尉哼笑出声,低低的笑声在胸腔婉转成音:“怎的?看的花了眼儿,入了迷?还是,写着字,忘了本宫的模样了?”却是轻笑打趣儿出声。
庆春脸色一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忙就低垂行礼:“妾身不知是殿下来临,一时忘了返,还请殿下赎罪。”心里却是慌乱的不行。
刚刚儿还在念着他,这下怎的,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了?当真是……
当真是,念不得……
虽惊,可也甚是欢喜的紧。
太叔思尉闻言,微微皱了眉,弯腰扶起庆春,道:“春儿,你我之间,在不要动不动就说责罚与否,你要记得,不管你做什么,只要是不违反本宫的底线,本宫都会最大限度的容忍你,只要你欢喜,本宫都可依你,如此动不动就罚来罚去,岂不是要生生的把我往外推了去,难不成,你不喜欢本宫在你这儿来?”
庆春一听,脸色一变,忙摇摇头,微微低垂着头:“不,不,殿下来妾身这里,妾身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殿下呢……我只是,只是……”
说着,不好意思似得,把头低的更低了。
“只是?”太叔思尉闻言,却是带了笑意:“只是如何?”
庆春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太叔思尉:“只是害怕,害怕殿下你讨厌我没有了规矩,以后,便在也不会来我这里了。”
庆春的话,微微的娇俏里带着微微的委屈,说不出的可爱,听在太叔思尉的耳中,更有一种令人忍不住的心疼,想要把庆春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