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巴不得,“这怎会麻烦,能帮上昭昭的忙,是我的荣幸,那我取针了。”

    墨昭华脱了鞋上床,跪在辅国公的身后,“那就有劳夫君了,今日只需用中针。”

    在后面更好,只是她之前要取针,又觉得楚玄迟坐着轮椅不太方便,便没找他帮忙。

    如今他主动提出来,她若是拒绝了,怕是会伤了他的自尊,况且他也有自知之明。

    若是他做不到,他肯定不会提,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担心,安心让他帮忙便是了。

    楚玄迟取了银针放在油灯上炙烤一下,再递给墨昭华刺穴,配合的颇有默契。

    有他帮忙,墨昭华效率高了起来,“这样快多了,昭昭早该找夫君帮忙的。”

    楚玄迟心里不太舒服,很介意自己,“昭昭是怕我不方便,不好开口么?”

    墨昭华并不敢承认,“不是呀,是我向来都是独自偷偷练习,没想到这事儿。”

    坦然相对虽然很重要,但善意的谎言,有时也能抚慰一个人的心,她不想他难过。

    楚玄迟又递了根银针过去,“为何要偷偷练习?”

    墨昭华一手探穴一手施针,“昭昭好歹也是尚书府嫡女,应习琴棋书画,而非做医女。”

    医女虽不是下九流,但高门贵女做医女,让人知晓确实容易被轻视,甚至是笑话。

    楚玄迟反应过来,“抱歉,我又忘了这是在盛京,南疆的女子,没这么多规矩。”

    “昭昭也不想守着这么多规矩,奈何生在盛京,身不由己,除非不怕出门被人指点。”

    墨昭华毕竟是女子,又怎能毫不在意名声,她也不想沦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