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同彭羕一样,刘璋的心情同样放松了下来些许,现在他还没收到什么坏消息,成都那边想来没什么大碍,只需耐心一点,回到成都慢慢料理内政即可了。——
从成都东门出城的刘瑁,开始了今日份的狩猎,他的夫人吴苋,作为女眷,自然没有同他一起骑马涉猎,其次吴苋也不想陪同刘瑁一起行动。
吴苋寻了一处江岸,吩咐着仆人铺开一张地毯,拿起帷幕遮挡江风,只留向着江水的一面,留作欣赏风景之用。
面对吴苋这般敷衍的态度,刘瑁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向吴苋告辞了一声后,不待吴苋回话,就驾马奔驰而去。
陪同在刘瑁身侧的二十余名刘璋安插的骑士,只两名骑士留在刘瑁的身边,其余骑士四散开来,为刘瑁这位贵公子驱赶着猎物,以便刘瑁玩的开心和尽兴。
刘瑁驾着马,或是奔驰追逐猎物,或是停驻搭弓射猎,只是今日他的手气有点差,也可能是他的心事太重,十来发的箭矢发尽后,竟是没有得手一只猎物,和往日射猎颇丰的场面大相径庭。
散开在刘瑁周围的骑士中,一名眼尖的骑士眯着眼睛望向远处,以便看的更加仔细,他很快看清了远处移动的物体,那是一支百余人的骑士队伍。
这名骑士能被刘璋安插在刘瑁身边,监视刘瑁一举一动,生性自然是精细的,他对着身旁的伙伴指着远方示意了一下,原本还在驾马为刘瑁驱赶林地间野兽的伙伴,顿时和他一般警觉了起来。
两名骑士拉紧马缰绳,不再纵马奔驰,为刘瑁驱赶着猎物,而是招呼起来四周的骑士伙伴们,汇合了起来,将刘瑁团团回护在中间,并派出一名骑士上前,去打探来骑的身份和动向。
很快被派去打探的骑士,在同来骑接触交谈之后,撒开座下马匹的四蹄,回来通报了消息。
“禀公子,来骑乃是赵中郎将,今日赵中郎将见天高云淡,气候不错,生出了同公子一般无二的想法,出来游猎。”探听来骑身份的骑士拱手向着刘瑁回禀道,可他絮絮叨叨这么多话,却不知是说给刘瑁听,还是更多的是说给围在刘瑁身边的一众伙伴知晓。
刘瑁面色无有波动,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对手下这群骑士见有来人,就自主将他团团围护住的举动像是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以往,奴仆如此胆大妄为,自行其是,他当是会大发雷霆,降下责罚。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作为公子的刘瑁大权旁落,受制于人,却是没有能压制住这群骑士低头的权柄。
“即是赵中郎将,他作为长辈,我当上前拜访。”刘瑁像是自言自语,但更像是在向监护他的这群骑士请求。
刘瑁身边围护住的骑士头目闻言后,他的面色有些纠结,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见到如此情形的刘瑁,面色有点挂不住了,他一介公子的身份,落得向奴仆武夫征求行动的允许,实在太过悲哀了,悲哀到了极处,他的心中是汹涌的恨意,面色不由低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