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好,坐在轿子里的元卜,心情也像在油锅中被大火烹炸一样,煎熬的很。
他端坐着,全然看不出一点生气过的影子,可直直盯着前方车帘的眼睛,这出卖了他的心情。
问蝉瞧着他欲言又止,却也知道这事是劝不来的,只得乖乖闭上嘴。
元卜没说话,却越想越生气,跟自己置起气来。
他无端的发什么火?到叫别人看了笑话,他凭什么发火?寻思到最后,他连自己生气的原因都想不明白。
大祭司这样的身份,容不下他去想些有的没的,真是越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越觉得可笑。
“这马车怎么回事?在皇城外路不好走可以颠簸,怎的进了城还这般颠簸?”
问蝉没有答元卜的话,他苦笑着,这马车已经行驶的很平稳了,真正在颠簸的,怕只有大祭司的心了吧。
旁观者对这样的事永远是看的最清楚的,但他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情之一字,对于世间男儿来说,有也好,无也罢,并不影响什么。
但这个字对于祭司殿的人,尤其是大祭司元卜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毒药,沾之即死,触之即亡。
没得到答复,他又继续说道:“问蝉,叫马车左拐回祭司殿,现在就拐。”
现在只要他想到马车的一旁,赵玉在骑马跟着,心情就相当的烦闷,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同路。
“是。”问蝉探出头给车妇下令,然后马车外面的赵玉,就眼睁睁的看着祭司殿的人驱散百姓,向道路左边拐去。
这男人好绝情……
元卜听着马车外面的喧闹声渐渐消失,想着那些百姓都是出来迎接赵玉的,庆祝她打胜仗归来,倒是他这个祭司,跟着人家蹭了半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