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溪对着饭菜半晌没动筷。
当医生忙起来不分日夜,苏家还两个医生。以前张盼他们加班,苏涵又是不折不扣的书呆,父母偏疼让他对苏溪冷漠疏离,妹妹不开口他就不管,苏溪挨饿是常有的事。
那滋味不好受。
“溪溪。”
苏溪想出神了。
沈如兰喊她三次,“好好吃饭。”
“好。”
苏溪点头,她太听话了。
沈如兰给她夹菜,状似不经意看见院里的少年。
一头黑发桀骜不驯,沈如兰心里闪过犹豫,但脚腕的旧伤隐隐作痛。有时候夜里对着这具肮脏的身体,沈如兰也会想要是没生他就好了。
悲痛可以愈合,但孩子提醒着过去。
十月怀胎,难道她不想当好妈妈?
可每每看到他的脸,看到少年身上的痞气,她都像被人按着头扎到水里,说不尽的气喘和恐惧。
血脉真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强大到模糊了他身上母亲的痕迹。
沈如兰心里发涩,浑身带着冰冷气息。
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