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断等观众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哥哥,要照您这么说,这事儿真没法了?”
“兄弟,他们是外人,是我兄弟,明天早点来。”
“早点来您给我钱。”
“早点来上屋里等着,好歹还有个座呢是不是?”
“哎哟喂哥哥,这个性子是真行,难道说您就不着急吗?这日子怎么过呀?”
这句话说完了闷二爷这脸抬起来眼珠子一翻:“着急管什么用啊?兄弟急不急啊?”
“哥哥我都替急得慌,怎么办呢这事儿。”
“要是真想要钱的话明天五更天就来了,哥哥叫干点活帮个忙,我欠的钱翻倍给,去不去?”
“那行啊,哥哥您叫我去那就去呗,是不是?”
“但有一劫,第一胆儿要大,第二嘴要严,做得到不?”
“行啊,那有什么做不到的是不是,我都混成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何况哥哥叫我去,那行就去呗,那就明儿早上起来,一开城门我就来好不好?我上哪找您?”
“到砖塔胡同东口,这边第二家那大院,上那找我去,咱们那见面好不好?”
“行嘞哥哥,那您这跟他们先玩吧我先走了。”
“诶,明儿见。”许断学着闷二又变成了一副作死的模样。
“马三打这儿走出城回家,这城门呐每天开每天关,太晚了关在里头就没法回家了,马三慌慌张张刚一出西直门城门就关上了,天可就擦黑了,到这会儿凉啊,这手揣着缩着脖子,脑袋上也没个帽子,小风一下来还挺难受,一溜小跑往家走,这个西直门外不像现在似的大马路,当年没有,有条小道两旁都是树,走着走着马三猛然间路边的树上挂着一个死人。”
许断解释道:“那个年头就是有的时候过不去了没辙了,上吊了死在街上的经常,当年管这个叫倒卧,为什么呢,净是冻饿而亡或者抽大烟的或者怎么着的吧,早上起来街边一躺就死了,过不去年了,没钱还债了,上吊吧,也经常有,所以说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