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微在外面晃了大半个月,何乾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照旧在阴阳门里教导孩子,每天画符教她们背口诀,玉嵘有几次走到他门口,看到两孩子比邻站着,头发扎成马尾,还有些恍惚。
有那么瞬间,他会以为看到银筝和沈轻微。
小时候他对沈轻微格外严厉,何乾和银筝都舍不得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大小事都随沈轻微折腾,可这样不行。
沈轻微的体质,注定她不能随便折腾,既然没人愿意做坏人,那就让他来做这个坏人,他知道沈轻微最在意的便是银筝,打沈轻微一百次不抵打银筝一次,所以他下了狠心打了银筝,就那么一次,沈轻微乖了,从此以后到时间就乖乖泡阴池。
他何尝不心疼,这俩孩子是他和何乾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这样,沈轻微才能活下去。
所以他能理解银筝,从一开始,他就能理解。
何乾一抬头看到玉嵘站在门口,他咳一声,对俩孩子说:“去画符吧。”
孩子乖乖的哎一声,离开他房间。
自从沈轻微离开之后,阴阳门的气氛压抑很多,俩孩子还以为是她们问题,每天都小心翼翼问何乾,沈轻微什么时候回来。
她们很想沈轻微。
何乾默,他也很想。
俩孩子从玉嵘身边擦过,乖巧叫一声师叔祖,玉嵘点头淡笑,目送她们离开,走进别院里,何乾说:“怎么来了?”
“没事做,找你下下棋。”他说完掏出一壶茶:“我自备了。”
“现在连个泡茶的人都没了。”
何乾脸色微变,玉嵘坐下,招呼他:“来下棋。”
树下,两人面对面坐着,黑白棋子各执一颗,玉嵘说:“那孩子差不多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