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微醒来时阳光落窗口,房间里一切照的清楚,尤其是她抱着的银筝,不知道是不是半夜太冷,她抱的很紧,头扎银筝怀中,像是讨要喜欢的孩子,正无所顾忌的撒娇。
阳光有些刺目,银筝眉头皱了皱,沈轻微松开她,蹑手蹑脚下床,拉上窗帘,又重新躺在床上,钻进银筝的怀中。
熟悉的温暖和拥抱,沈轻微想到小时候她很调皮,师叔严厉,动辄惩罚,她没少被罚站,罚跪,有时候符画错了,午饭都不准吃,都是师姐偷偷给她端过来,催促她快点吃。
师姐小小年纪,因为她,早早学会做饭,就为了她在受罚时给她一口热的,晚上罚跪结束,她会哭唧唧投入师姐怀中,要安慰。
一开始是真的哭,后来,就是装的哭。
她想得到师姐的心疼,想听到她的安慰,想拥有那个柔软又舒心的拥抱,沈轻微在银筝怀中蹭了蹭,檀木香一如既往,闻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闻够。
银筝动弹不得,在沈轻微偷偷下床她就醒了,还以为沈轻微起床,谁知道她又钻回来,和小狐狸一样,寻找最舒服的位置,躺下,摆出最舒服的姿势。
只是她并不是很舒服。
一夜过来,沈轻微的睡衣扣子有些已经崩开,温热肌肤贴她手臂上,银筝无法再装睡了,她睁开,轻唤:“轻微。”
沈轻微从她怀里钻出头,秀发微乱,刘海挡住眉眼,露出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银筝说:“该起床了。”
“哦。”沈轻微嘴上附和,身体没动,银筝没辙:“轻微。”
沈轻微心不甘情不愿往外挪身体,总算离开银筝,银筝缓出一口气,坐起身对沈轻微说:“今天你去把头颅带回来。”
“师姐呢?”
银筝看向前方,目光平静:“我去一趟都大。”
沈轻微点头:“知道了。”
出门笑笑和小琴意外没去学校,而是待在公寓里,笑笑解释:“我们想等这件事解决再回学校,和导师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