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微一句话让银筝沉默良久,这个屋子当时还有第四个人?如果有第四个人,他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全身而退的?他就这么冷眼看着屋主被乱刀砍死,女儿被分尸?他又是如何做到不留一点痕迹的?而且,作文本里说的新叔叔是谁?会不会,就是这个新叔叔?
银筝觉得关键点就在于这个新叔叔,去问赵先生,显然是不会承认的,沈轻微说:“怎么越来越玄乎了,你说那个新叔叔,现在不会还在房子里吧?”
一阵阴冷风,沈轻微打个喷嚏,她揉揉鼻尖,银筝道:“别胡说了,我们先去问问这药瓶是怎么回事。”
沈轻微同银筝一道出去,离开前她回头看眼,白色窗帘扬起弧度,隐隐约约,似乎站一个女孩,再定睛一看,是错觉。
银筝合上门贴好符才离开,沈轻微说:“我们去药店吗?”
“去药品鉴证中心吧。”银筝捏了捏手上的药瓶,觉得去药店找不到答案,沈轻微跟在她身后,路上接到胡生生电话,说他们先回酒店了,沈轻微疑惑:“你们和赵先生分开了?”
“赵先生中午有约了。”胡生生说:“我师父就带着我先回酒店。”
他并不想再掺和这件事了,个人能力他知道,自己压根走不进去那间凶宅,只是对沈轻微,还是有点上心,这才打电话。
“有约?”沈轻微细想几秒:“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问银筝:“是不是和那个新叔叔有约?”
银筝存疑:“有可能,不过我们暂时没法过去。”
沈轻微点头:“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什么药。”
两人先去的药品鉴证中心,沈轻微拿着药瓶进去,银筝在外面,她透过玻璃门看到沈轻微正在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说话,沈轻微侧着头,笑的很甜,一双眼里藏着星星,无时不刻都是亮晶晶的。
沈轻微总是这样,撒娇起来没人能抵挡住,银筝还记得小时候和沈轻微一起学习,她都写完了,沈轻微还没动笔,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看天上的鸟儿,还说鸟儿多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几次她为了看鸟沿着阴阳门里的山坡走好几遍,功课自然没做,她每次叫沈轻微回来,说晚上师父看功课没完成会责罚,沈轻微总爱拖她手臂,撒娇:“师姐,你就让我看嘛,鸟儿也不是天天来的,功课还可以天天做。”
后来她不仅默许沈轻微追那些鸟儿,还将自己写好的功课全部撕了,她不想看到沈轻微一个人受罚,她舍不得。
师父说她就是太宠着沈轻微,才养成她现在这副任性胆大,无法无天的性格,银筝回神,沈轻微已经回来了,她站在面前,探头:“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