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倭国传来了讯息,他们的将军不打算入侵朝鲜及辽东了。
我娘那日发了很大的脾气,把手下的暗卫挨个骂一顿,骂了派她来的那个将军很久。
然后,她开始歇斯底里地迫害我爹。
也许连我娘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在拿我爹撒气,她是爱上了他,不想离开他而已。
再之后,便有了我。
不知道他们后来为什么大吵了一架,我娘一气之下去了扬州,而我则跟着爹爹,在女真人手下的达斡尔营地为奴。
爹爹不善言辞,教会了我契丹战士的骑射、摔跤以及刀术。
机遇来自于齐人的一次突袭,有一队骑兵出乎意料地冲击了女真的营盘。
女真人照惯例把我们驱赶到队伍最后面做炮灰,可我爹却意外的勇猛,杀出重围,硬生生绞死了齐人追击而来的一个统领,其他人吓得策马回逃。
我爹为了活命,换上了那个统领的衣服,让其他的达斡尔人也换上齐兵的衣裳。
不知道我爹是怎么做到的,他硬是装成齐人,若无其事地踏入辽东的土地,打算往朝鲜避难。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顺利,他被人拦了下来,他本以为会被识破是冒牌的,没想到来人却问他是不是靖远伯家出关掠功的幼子萧宴。
爹爹想都没想就承认了,然后被人押着带到了辽东靖远伯萧家。
原来靖远伯家男丁已经死光了,自从听到唯一的男嗣萧宴也在冒进追杀女真的时候,意外身死,靖远伯府面临着无人继承的尴尬局面。
靖远伯是军功勋爵,只能由从军的男子来继承。本来靖远伯家万念俱灰,可没想到辽东的地界上突然冒出来一伙举着萧家大旗的残兵游勇。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我们“请”回了萧家,指鹿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