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让她走路就行,温蕴举双手同意。
一头驴花了三两银子,她们又买了干粮、水囊,预备路上吃。
温蕴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镜儿身上的衣服也有许多血污,好在两人爬山路,衣服上都是土,看不出是血还是泥。
为了不引人注目,镜儿又咬牙掏银子买了两身男人穿的粗布棉袍。将二人的旧衣裳扔了,那件写满了咒语的大红衣裳,则拿布裹了背着走,回头走远了,再找个地方卖了,还能换些银钱。
如此折腾一番,竟然花出去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足够一家人省衣节食苦熬两年了。不过出门在外,处处都要用钱,比不得平时花销。
镜儿管钱,嘱咐:“我们之后不可再大手大脚了,像馄饨这种十文钱一碗的东西,万万不可再吃。我们吃最便宜的馒头和大饼就行。”
温蕴眼巴巴看着旁边的酒楼,使劲咽口水。她走了那么长时间,一碗馄饨又怎么能吃得饱。
“钱不是省出来的,人活着,不能亏待自己。”温蕴拉拉镜儿衣角,放软语气,“我们去吃席面呗。”
“不可能!”镜儿扭头就走。
温蕴追上去,翻身上驴。
她们在这个小镇买足了东西,天色就已经有些晚了。温蕴累的一直捶腿,两人决定在这里住上一夜。
两人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花十文钱住进了最便宜的房间。
房间不大,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大通铺。虽然简陋了些,但胜在便宜,好歹比冬天宿在野外强。
她们进去时,里面已经住了两个男人。
一个躺在最里侧,看样子已经睡熟了,她们进去发出的动静,也没让这个人有丝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