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她重新戴上锥帽想要离开的架势,不悦地垂下眸去,看上去,姿容却显得楚楚可怜,“你伯娘的居所离我这儿太近了,我一个人……”
他眉头拧了起来,微微一下,并未直接说“害怕”二字,可眼神动作,无一不再向人说着,他有些怕。
姜娆指了指怀青,“这不是还有怀青在吗?”
怀青瞬间一激灵,没等容渟看他,立马说道:“四姑娘,这府上还有许多事要打点,奴才就先走了。”
只片刻就不见了人影。
姜娆一抬眸就撞见了容渟看向她的目光,“你陪陪我好不好……就一会儿。”
他的眼神很招人疼,哀哀欲绝,看你一眼就像是在戳你的心窝子。
对着这种弱柳扶风、模样又生得像是天仙似的美人,别说是让她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即使是让她给他摘星星,她都想说好。
何况他还真生着病呢。
姜娆在他话音落后,立刻点了点头。
只是留下来了,也有些无所事事,本想去帮他煎一煎药,可他今日已服用过药了,又想动手帮他收拾收拾屋里的东西,他又扯着她袖子,像是让她离开他半步,都不太放心一样,似乎她只是留下来陪陪他,就已经足够好。
正在这时,怀青急匆匆走了过来,通报道:“九殿下,十七殿下求见。”
容渟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不见客。”
怀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守门的和他说您病了不见客,可他自己硬是闯进来了。”
这时,院落外传来了几人的脚步声。
怀青焦灼地说:“是十七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