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人大概分为五个等级,士、农、工、商、兵,这五类人构成了国家社会的基本阶层。可有一种人一直游离在五类人之间,他们自称为侠,其日常生活的圈子叫江湖。有句话叫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对于韩非子的这句话,李承乾一百个赞同。 为什么这样说呢,文人们总是靠笔杆子扰乱法制,侠客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对于历代的统治者来说这两种人都是令人厌恶的。. 尤其是侠客们的问题,在中国历史上有着太多“以武犯禁”的事情,那些以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人当中,也不乏有勇有谋的豪杰之辈,千百年来一直得到人们的景仰。司马迁在史记刺客列传里特地给一些“以武犯禁”的人以大量笔墨。 现在,摆在李承乾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目的明确,组织严密的江湖组织。这个以皇爷为首的组织,利用了这么个模糊的社会阶层,得到了各式各样的人才,也搜刮了大量的钱财,以从📂事他们的颠覆活动。 这也让他不由的联想到发生在清朝的白莲教起义,对于李唐来说,这就是个附骨之蛆,而且已经到了不可不除的地步了。 可事情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虽然通过匪首麻三找到丢失的库银,但房遗直的军队并没有在现场抓获任何有价值的人,气的房遗直一把火就烧了那个贼窝。 “殿下,这都是臣的过失,是臣抓捕审讯的速度太慢了,以至于没有快速锁定目标人物,致使殿下的大计功亏一篑,臣万死难恕。”,韩瑗一脸愧色的说着,一双大手在肚子🜡🃬🚶和大腿之间来回动着,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秦怀玉在吕县得手后,韩瑗这边就开始抓捕剩下那些内鬼,这样一来就可以尽收全功了。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个人成了漏网之鱼,那就是安州刺史府的参军柳续。 这个王八蛋是皇爷和李甘单独掌握的一枚暗子,认识他的不多,其目的就是要在关键的时候给以官军以致命一击。好一处无间道啊,李承乾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太小看古人的智慧了。.. “韩长史,这不能怪你,就算是孤不也没有算是吗?人力毕竟是有限的,不是吗?你是大将军的旧部,北伐的时候咱们就在一起卧雪爬冰了,孤怎么能因为自己的面子而苛责于你。 不要有心里负担,孤已经向父皇上表,请晋你为安州副都督,兼领长史一职。孤和吴王走后,安州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维持好安州的稳定,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这天下就没有不是的君父,即使此次计划是李承乾一手制定,但韩瑗身为人臣,有为主分忧之责。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那🔢🂐🎀就得是他扛,与其让太子问罪,那还不如自己主动承担,那样的话太子的处罚还能轻一点。 可意外的是,太子不但没有让他背黑锅,甚至还给他升了一级,这可太让他意外了。要知道官儿当到他这个份上,想往前走一步都是万分艰难,谁能想到今儿因祸得福了呢。 “殿下真是仁义啊,臣,臣一定替朝廷掌控好安州,要是再出现乱民造反的事,不用陛下和您问责,臣自己把脑袋切下来。” 话毕,韩瑗面色虔诚的给李承乾行了个大礼,人家提拔了自己,还没有让自己站队,这是什么样的胸怀啊,这
要是不行个大礼,那自己这心里也过不去啊。 “好,这才是我唐将的风采,安州民变刚过,人心还不稳定,你施政的时候要注意尺度。另外在告诉下面的衙门,事过了就过了,不要去难为那些被蒙蔽的百姓。” 李承乾相信这种事是一定会发生,不管是在什么衙门,都会有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就算是朝廷不追究了,那他们的嘴肯定是闲不下来的,倒时候更是容易激化官府和百姓的矛盾,这是他不愿意看到。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既然知道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那这预防针,他也就不得不打了。 听到太子交代州里战后的施政方针,韩瑗赶紧上前恭声说道:“请殿下放心,臣即刻通报全州💪🔦,谁敢乱嚼舌头、迫害归顺的百姓,臣一定把他们军法从事。” 说这话的时候,韩瑗在心中把李承乾和李恪兄弟俩做个比较,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看看人家他太子,这才以民为本,考虑的多么细致啊,要是吴王来的时候就对民情多关心一下的话,安州也不至于这样啊。....... 待韩瑗退下去后,李承乾则拿起了房遗直上的本章,里面夹着的一张,上面仅仅书写了“宝志”两个字。这张纸是房遗直在贡银现场的箱子上得到,能看的出来这是那位皇爷特意留给他的,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追回了贡银,平定了叛乱,算是和那位皇爷打了平手,在皇帝那他也可以交代过去了。可李承乾的心里清楚,他还是败了,只要一天没有抓到他,人家就可以在大唐的任何地方再现安州之事。一想到这,李承乾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大哥,奏本的事不急,你还是先用药吧!”,李佑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李承乾的伤是因为他受的,所以内心有愧的李佑就主动承担了侍奉汤药事。 “老五,你这何必呢,这种小事就让下人做好。”,让一个亲王伺候自己,李承乾觉得自己有些烧包,再说,兄长照顾弟弟就应有之意,他不认为李佑欠他什么。 嘿嘿嘿......“你还是得着吧,一会儿就凉了,以后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丢不丢份的话,长兄如父这话没错吧,有什么啊!” 看着李佑嬉皮笑脸的样子,李承乾无奈的摇了摇头,可就在他刚喝到一半的时候,一旁的李佑却悄悄的来了一句,老三那正在闹意见呢,他不想离开安州。